立功·东北旧事

在暖瓶厂特许生产资格暨安全生产动员大会上，暖瓶厂保卫科职员商全亮似乎听得很认真，但实际上他在胡乱写一些和动员大会毫无关系的字句。后来吃饭的时候，大伙调侃他，商全亮表示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拎着饭菜到另一边吃去了。商全亮给在柳河县医院工作的女儿商瑾打电话询问她是否回来，如果回来，到时候可以去接她。商瑾说自己能回去，这边还有事要忙，她匆匆挂了电话。晚上下了班，商全亮依旧去书摊上看书，被老板指桑骂槐，他并不当回事。市公安局刑警队刑警胡廷抓捕小偷，闯入看黄色录像的屋内，众人作鸟兽散，抓捕过程中，胡廷撞倒了一个老头，闹出了不小动静。商全亮去饺子馆买了一份饺子，上次老板娘贺雪琴让他帮忙给无业游民的弟弟大雨在暖瓶厂安排一份工作，这次又提起这事，商全亮为此去找胡廷，看能不能让他进入公安局工作。这样一来，他在暖瓶厂的职位就空出来，这样大雨也能够进去了。被撞倒的老头无大碍，但他的家属在医院闹，队长让胡廷先去户籍科帮忙，什么时候回刑警队再说。在队长的提醒下，胡廷拎了一些礼物去医院看望老头，却发现老头啥事没有。胡廷的老婆吕玲是百货大厦售货员，她和朋友小敏在皇冠歌舞厅喝酒聊天，得知胡廷把人家老头撞住院了，但实际上老头一点儿事也没有，就想多住几天讹点钱。皇冠歌舞厅老板边第五和手下赵长海来到歌舞厅，恰逢吕玲在台上唱歌，歌声温柔，人也漂亮，边第五就多看了几眼。商瑾准备回来那天，商全亮下厨做了好菜，但迟迟都等不回女儿，便打电话过去询问，却得知商瑾去了省城。暖瓶厂里有人背后嚼商全亮的私事，说他原本在省城干得好好的，结果媳妇在省城搞破鞋，商全亮这才带女儿回到双鱼河，父女俩的关系不太好。1982年，也就是八年前，老婆跟人跑了，商全亮跟女儿撒谎说是自己把她撵走的，商瑾不知真相，被迫跟商全亮回到双鱼河，心里一直埋怨他。郁闷的商全亮去和胡廷喝酒诉苦，他之所以撒谎，也是为了商瑾好。回去前，商全亮提起去公安局工作的事，胡廷说如果他立功，兴许他能帮商全亮跟局里提一下这事。赵长海按照边第五的吩咐，雇佣了偷渡的探金者，名为五虎兄弟，他们明天会到边境。五虎兄弟犯罪团伙过了边境后，将船主给杀了灭口。一个中学生来到暖瓶厂哭着要找哥哥刘永利，商全亮询问前因后果，想着要立功，就帮孩子去和那三个抢钱的中学生交涉，不料那三个人虽然是中学生，但是学校摔跤队的，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壮硕无比，比商全亮高出了不止一个头。结果是商全亮被中学生扭伤了手腕，钱也没要回来，只得把自己身上的五块钱给了那个小孩。胡廷在医院卫生间听到两人的交谈，得知兔尾巴沟有人偷偷扒煤，他想立功回到刑警队，也想立功的商全亮也跟着一起去。由于没有配合，加之商全亮没经验，惊动了扒煤的人，胡廷跑过去抓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商全亮被胡廷责怪后，朝扒煤工具泄愤般踢了一脚，正好五虎兄弟在装煤的火车上，其中一个叫老五的人背过身，没看到吊下来的那个重物，直接被砸，从火车上掉到轨道上生死不明。五虎兄弟发现老五不见，钱和枪都在老五身上，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但大虎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双鱼河。